经过了这么一会,她也渐渐冷静下来,并且清楚的认识到,刚刚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荒唐。
后悔情绪瞬间占满胸腔,酸楚蔓延,裴涯絮哑声道:“对不起。”
她真是疯了,那么多年都等过来了,就急那一会吗?
温悯生依然没有抬头,气氛彻底冷下来。
心上压了块石头,且这石头越来越重,锋利的棱角逐渐在心脏上磨出鲜血。
裴涯絮见她一直不说话,也有些慌神,双拳微微收紧,又松开,伸出一只手试图抚上她的肩膀,被温悯生侧身躲开了。
裴涯絮一怔,嘴里开始泛苦,压下心底的无措,轻声道:“我我不碰你了,我离你远一点。”
说完便后退了一小步:“我不靠近你了,你不要生气,刚刚我是有些昏头了,强迫你,又对你太凶我是误把你当成了一个人,才这样的,真的对不起。”
既然她无论如何都不承认,那就只能用其他方法了。
温悯生嗤笑一声:“误把我当成了一个人?”
终于望过来,眼底的神色却越发冷了些,还含着几丝若有若无的决然:“你将我错认的那个人,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让你那么生气?”
她这幅冷然的神情,和那天与温于断绝关系时有些像,裴涯絮彻底慌了神,像是一把干木屑堵在嗓子,又闷又疼,让她说不出话。
裴涯絮直愣愣看着她,手指颤抖起来,掩饰般的紧攥为拳,整个胃皱缩在一起,片刻后,她自嘲道:“没有,她没做过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一直以来都是我的错,是我太依赖她了,是我总是放不下,是我死乞白赖的跟在她后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