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悯生正饶有兴趣的观察着船舱内壁,手腕上忽然一凉,低头一看,方才自己被握出痕迹的地方正扣着一个冰袋。
“刚刚是我冲动了。”裴涯絮没有看过来,嗓音有些沉。
温悯生反应过来,冲身边人展颜一笑:“没事啦,我也知道时间不多了。”
裴涯絮没有说话,垂眸看着那笑眼片刻,静静的移开目光。
归根结底,还是她和那个人太像了。
在一个隐蔽角落里下了印船,跟着裴涯絮在拥挤的巷子里左拐右拐,来到一个学校模样的地方。
两栋前后排列的教学楼有些破旧,前面那栋楼下的不远处有一排平房,白墙蓝顶,不出意外应该是简易的教师办公室。
“就是这里吗?”
“嗯。”
现在已经快到下课时间,教室里多少都有些躁动,戒尺敲打讲桌和黑板的啪啪声传过来,随后是更响亮的数学题讲解。
裴涯絮看了一眼那排平板房,找了个有树荫,视野也不错的地方坐了下来。
隐约听到不知名鸟叫,温悯生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那平板房,除了蓝色的顶皮什么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