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高?”
她紧抓着把手,指尖泛白,表情很诚实,“有点。”
“恐高还答应来?”
许愿明明是弱小的困兽,却佯装镇定:“要见世面。”
林季延知道,她又口是心非了。
但看着她细腻到见不到毛孔的脸,他心痒难耐,想听真话。
于是他倾身,在她下意识挪着屁股要躲到一边时,在她耳边“嘘”了一声:“别动。”
“再动,摩天轮要侧翻的。”
许愿果然成功地被恫吓住,就这样僵着身体不敢再动了,林季延得逞,三年以来,终于有了和她最近的距离。
“所以。”他笑着望进她小鹿一般的眼睛,非要刨根问底,“究竟是怕高,还是,怕我?”
这是一种近乎恶作剧的心态,他自己知道。
可哪怕会上瘾,他也没想过戒断。
许愿鸦羽般的睫毛微不可见的颤了颤,抬起眼皮时,双眸依然清澈:“如果怕哥哥,我就不来美国了。”
林季延笑了。
真是个聪明女孩,她又叫他“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