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不要太强烈。

想着傻大胆埋头苦练字迹的样子，面上依旧跟冰块似的，就是他自己也没有发觉，心里是有那么一点欢乐的。

抬腿。

踢了一下对方的凳子腿。

看着对方先是装模作样地认真听讲，然后，慢慢地移动着脑袋，往后看，在眼角扫到他手里的纸条时，又回过头去，接着，左手按照之前的路线，蜗牛一般地摸了过来。

何越很好心地将纸条放在她的手指下面，看着她十分灵活地夹起来，拿走。

眉毛一动，支着下巴，看着对方扎着大马尾的后脑勺。

李兰打开纸条。

不出何越意外。

第一眼就被两行字的字迹对比打击得体无完肤。

何越同学的字，实在是太好看了，她觉得王老师的字都比不上，或者都可以直接当书法家了。

果然，学习好的人，字都很好看。

嗯。

何越同学虽然脾气不好，但人其实是很不错的，看看，答应得多干脆。

在班级里一个多月，一次都没有见过他欺负别人，现在想起来，她反而觉得，班级里其他人都恨不得远离何越同学的做法，有些不对。

冷暴力也是很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