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面墙上,贴满了照片,有的是用红色的比划了对角的叉叉,但绝大部分都是完好的,其他的地方摆着的东西,罗兰就更加熟悉了,全是医学实验所需要的器材,可正是因为熟悉,才担心。
骆阳不会是想要做什么坏事吧。
“让他们俩试试我的新药如何?”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骆阳一个飞镖甩出去,准确地钉在了袁玉刚和孔立邦的鼻子上,后者就是谢兰的师兄,对杨墨有着龌龊心思的人。
“好。”
坐轮椅的男人点头。
骆阳倒是一愣,“你不是一直反对的吗?”
“我反对有用吗?”
男人反问。
然后,刚刚还算平静的声音也变得仇恨和愤怒起来,“再说,我总想着,我们之中,哪怕是有一个人幸福着,这个社会也总还是值得留恋的,可为什么?连这么一点奢望也不留给我,为什么那些人,就不能让默默好好地演戏,做他喜欢的事情,为什么?”
男人的情绪越是到最后,就越是激动,残躯的身体跟着不断地颤抖,接着浑身开始抽搐。
罗兰看着,真正是难过得都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嗓子卡得难受,心头更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闷着痛。
“小亭,冷静,听我的,深呼吸。”
被叫的小亭,却是一把抓住他,哭声里带着刻骨的仇恨,“哥,你是对的,就应该让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都生不如死,这里的人,你一个也不要放过。”
“好。”
骆阳点头。
小亭笑,然后就脑袋一歪,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