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默默地对着皇帝摇头。

皇帝嗓子卡得厉害，用力地咽了几下口水，才露出一个很难看地笑容，轻声哄道：“要不要吃东西？吃了就不痛了。”

“要。”

傻子听到这话，仿佛没受伤一般，响亮地回答，“要吃肉。”

“好，好。”

皇帝点头，后面跟着的奴才立刻去准备。

“还是痛的。”

傻子开口说道：“大叔，我这就是要死了吗？”

皇帝摇头，“别胡说。”

心里难受得紧，傻了一辈子，临死前还正常了一把。

“大叔。”

李兰手抓着他的衣服，“大臭臭，帮我，大臭臭……”

热气腾腾的猪蹄和红烧肉是平日里她最喜欢吃的，只是，如今，再也吃不上了，哪怕平日里见不惯傻子不懂礼的太监，都难受得红了眼眶。

皇帝一直以为，这傻子没心没肺，只要有吃的，就能开心一辈子，却没想到，傻子心里实际上也是有惦记的事情的，看着念道着这三个字，慢慢地变得无声无息，到最后抓着他衣服的手都落下的傻子。

皇帝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压下了翻涌的泪意，然而，他的眼眶依旧热得很。

“放心，朕一定会照顾好他的。”

至少这一刻，皇帝说出这话的时候，他的打算是将李家大臭臭从乡下接出来，好吃好喝地养着，就像养小傻子那样，绝不让他们饿肚子，受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