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存趁他松懈间,一把把人抱起来,抱着人起身,把他丢在了床上。
他捏了捏纪渝的指尖,“在这等一会儿,叔叔一会儿就回来。”
纪渝用手捂着眼睛,透过缝隙看他,唇角紧紧抿着,看他要走,松开手拽住了他的一角衣服。
他没有出声,但是手上却使了些力气,握着衣角的指尖微微泛白。
景存握紧了他的手,坐到他旁边来,“一会儿就好了,小渝听话。”
说着拿开了他的手,走到房门时转身看了一眼,纪渝坐在床上,乌黑的眼珠一瞬不眨的看着他。
景存轻轻合上了房门,到楼下去拿了镊子药酒和纱布,心里担心纪渝有事,脚步迈地快了些,前后花了不到五分钟。
再进门的时候,发现纪渝又坐回了角落里,自己关了灯,头埋在了手臂间,露出来一个毛茸茸的后脑勺。
听到他进门的动静,纪渝的指尖微动。
景存放在灯开关的手指顿了下,又收了回来,把镊子和药酒放在床边,去哄着纪渝过来。
纪渝这回听话多了,站起来坐到了他身边,乌黑的眼珠盯着他看,抿着唇嘴角微微向下撇。
“伸手。”
纪渝伸出了右手,露出来白皙的掌心。
景存拿着镊子,“另一只。”
纪渝把左手伸出来,小声道,“疼。”
景存捏住了他的几根手指,开了旁边的暖黄色台灯,对着灯光用镊子挑他掌心里的玻璃渣。
动作小心翼翼的,纪渝这回倒是没挣扎,任由他上了药酒包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