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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安歌嫁的那户人家,以徐婉宁的眼光看,那个酸书生是个十足的妈宝男。

以前还有辅国公镇着,倒也文秀温和能见得人,后来听了母亲的挑唆,干出了不少糊涂事,直将好好一个将门家出来身体康健的姑娘,折磨成了个病秧子。

那时候原主自顾不暇,被江宁伯府退亲后便郁郁困于闺中。

步安歌与她,两人当真是一对难姐难妹,先后年不过三十便病逝不说,更是成为了京城闺秀们的反面教材。

许广白那时乃是边关重将,又正逢大戎卷土重来,哪里知道千里之外京城的事。

等再述职回京,得知步安歌的死讯,当真如遭雷击。

徐婉宁自然不能对步安歌说,她将来一家死了个干净。

这等无凭无据的诅咒之语,便是两人再要好,一旦说出口,两人的交情怕是要到头。

还没有发生的事,总要想法子应对。

眼下,倒是先要顾步安歌姻缘的事。

原著中,许广白宁肯不要侯爵封赏也要宰了渣男。

之后,他还将步安歌的坟墓迁到许家祖坟,以亡妻之礼祭奠,更为她守孝三年,此后终生未娶。

徐婉宁只想着如今潜移默化的,让步安歌意识到对许广白的心意。

至于为何她如此笃定步安歌对许广白有情,乃是原著中步安歌临终回忆过往,泪眼朦胧:“爹爹、娘亲、兄长,我终于能见到你们了,广白哥哥,是我太蠢,你说的对,是我太蠢,可惜太迟了”

且说现在,

“截胡?”步安歌粉白纯真的小脸一呆:“你不说我都没想到,是该给许哥说门亲事了,他自小在我家长大,爹爹疼他如亲子,要不是战事急,估计娃娃都能满地跑了。”

“”徐婉宁哭笑不得,又问:“你以前不是还叫人广白哥哥?不过你要是对人家无意,是不能这么叫了,要是让倾慕他的姑娘听着,还不知得醋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