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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婉宁冷嗤一声,又问:“你可知,母亲她以前是……是什么样子?”

夏草最怕自家姑娘对自己说的事不感兴趣,又见她沉得住气,愈发恭谨道:“奴婢听婆子们闲话,说姑娘如今金尊玉贵的样子有当初长公主的三分颜色,长公主只身边伺候的女官便有四个,其下还有八个大宫女并十六个小宫女,还有教养嬷嬷……再多的奴婢就……就记不得了。”

徐婉宁想起便宜娘身边如今只剩一个敛秋,实在想象不出她当初呼奴唤婢的煊赫样子。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渣爹徐言昭与她前世的未婚夫许知是一路货色,都借着女方的势荣华富贵,却还嫌得到的少。

只不同的是她被当做家族继承人培养,一旦察觉许知的不对,可以摧枯拉朽般将许知得到的一切都收回。

若她是康宁长公主,立时便进宫哭诉冤屈,直接让皇帝兄长下旨和离便是。

可坏就坏在便宜娘如今对渣爹还心存希冀。

在十几年的洗脑下来,原本该金尊玉贵的公主已经被拔掉了爪牙,甚至觉得她本就该洗手作羹汤的做个讨丈夫欢欣的妻子,孝顺婆母的儿媳。

即使那丈夫虚伪无情,即使那婆母包藏祸心,她却半点都看不出来。

徐婉宁长叹一口气,任重而道远啊。

不过这世上没有软饭硬吃的道理,她当初能让渣男卷铺盖滚蛋,便也迟早能让便宜娘看清渣爹的真面目!

下午的时候,拂冬禀告徐婉宁,渣爹才进府便让慈安堂的玲珑姑娘请走了。

徐婉宁有些可惜的想,但愿渣爹刚一些宁肯违背母命也要为林姨娘讨回公道。

否则,

挖坑没人跳,那可太寂寞了!

慈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