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不会用刀, 但出门没带武器,只能算聊胜于无。
温折玉在一旁时刻关注着他,见他嘴角抿笑, 像是只被关了许久乍然出笼的狼犬, 对着猎物蠢蠢欲动, 只能抚着额头唉声叹气。
“留几个活口。”温折玉压着嗓子嘱托。
“好。”阿策笑得眯起了眼,软糯糯的应了一声, 接着浑身气势骤然大变, 如同突然间腾空而起, 携卷着烈焰的火凤, 朝着人群直直的冲撞而去。
在冀北王府的这段时间也好,月府备嫁的时间也好,他都是压抑着本性,装作单纯无害的模样,实在是憋了太久了。
骨子里的暴戾因子化成一缕缕寒霜,坠在阿策精致的眉眼上,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冷硬又霸气。
月扶摇手指颤巍巍的扶在一旁的树干上,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形如鬼魅的男子是他平日里看着乖巧可爱的弟弟。
她无意识的咽了咽口水。
温折玉被阿策抢了先,满身功夫没有用武之地,又不敢上去抢他的风头。索性刷的将扇子摇开了,潇洒的退到一边,用胳膊肘抵了月扶摇的肩膀:“好看吗?”
月扶摇面露疑惑:“什么?”
“翩若惊鸿,矫若游龙,阿策的身手,便是女人,也没几个能比得上他的。这幕后指使真是舍不得下血本,请这十几个打手,还不够他松范筋骨的。唉……”温折玉扇子摇的惬意,在本就冰冷的冬日里带起阵阵刺骨的寒风。
月扶摇被冻的一个哆嗦,不动声色的离她远了一些:“单知道阿策功夫好,只是……”
只是听得再多,终不如亲眼看见来的震撼。
“他这样也好,总不会被人随随便便欺负了去。”月扶摇感叹道。
温折玉笑了笑,没说阿策这副身手,是一次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方才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