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仍旧逼视着她,嘲讽的开口“你们这些文人,酸腐矫情,一句话的事不拐八百弯说不出口,说白了,你不过是觉得阿策自始至终,都被我藏匿了起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失忆一说对吗?所谓婚约,不过是权宜之计,以此来向我示好,让我放松警惕,然后你们拉拢阿策,若是成功,便将那劳什子的月如意偷梁换柱嫁我,若是不成,能够跟人拉进距离也是好的,以图后续,不是吗?”

月扶摇嘴角的笑意浅了两分,用杯盖无意识的撇着茶水上漂浮的叶片,没有说话。

温折玉弯下身子,冷冷的看着她:“可你,为何不向阿策求证一下呢。”

月扶摇的脸色僵了僵。

“一句话的事,你不敢提。不是怕破坏我与他的关系,而是……你内心深处期望是这样的一个结果,期望这十几年,阿策就躲在我的羽翼后面,过的很好。这样,你们月家的愧疚就能少上几分,合该对不起他的只有我,是我将天之骄子,囚于牢笼,整件事情里,我是罪魁祸首,是最该死的那一个。月大人,是这样吗?”

月扶摇的呼吸渐渐的急促了起来,神色也冷淡了不少,她的脊背弯了弯,手指扶在茶杯上,是随时想要逃跑的姿势。

温折玉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压着她的手指,慢慢的坐了下来。

“可惜了,我是去年才认得阿策的。趁着天色尚早,不如我来给你讲讲阿策的故事吧。”

……

晌午。

本来是吃饭的点,月扶摇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留下跟阿策一起上同一张饭桌,而是急匆匆的离开了。

剩下两人一狗吃饱喝足,温折玉哼着小曲给阿策展示芳香四溢阁里新出的霜糖,挑了一个卖相极其好看的小糖人递给阿策,让他猜这做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