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丢的起这个人?”温折玉想也不想的反问。

冀北王目光深沉的看着她,一颗心越沉越低,果然,前几年的低眉顺眼都是假装的,如今她翅膀硬了,这真面目也就暴露了出来。

不就是仗着三皇女重新得宠,如今自个儿动不得她么。但她恐怕还不知道,那三皇女被一剑伤了心肺,余生都要缠绵病榻,早已失去了继承大统的资格。

如今,也不过是仗着女帝的愧疚,才略微得宠些罢了。天长日久,再多的愧疚也要耗尽了,到时候看她再去仗谁的势。

冀北王越看温折玉越觉得不顺眼,她长的一点都不像自家人,反而更像她的外祖母,如今镇守在伊胪边关的骠骑将军肖云横。就连她看人时眼尾微微挑着,讽刺的表情一模一样。

冀北王收回思绪,不忿的道:“你待如何?别忘了,你始终是我的女儿,冀北王府的大小姐。冀北王府不好,难道你就能讨得什么好处不成?”

“娘亲说的是,我也不是非要跟母亲作对,想让我娶那月家的公子,也不是不可以,只不过……”她拉长了尾音,仔细观察着冀北王的神色:“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冀北王一时不察,泄露了一丝急切。

“年幼时爹爹曾对我说过,日后待我成亲,他便开了嫁妆箱子,将所有的嫁妆都予我添作聘礼。所以……”温折玉淡淡的道:“娘亲将爹爹的嫁妆单子拿出来吧。”

冀北王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在心里默默的松了口气:“你爹爹留下来的东西,自然是要给你的。之前你年幼,不方便,便一直由你江爹……江摇打理着,我这便去知会他一声便是。”

温折玉从小到大,不愿喊江摇一声爹爹。冀北王话到嘴边,又拐了个弯,不愿意再去触她的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