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站了多久,阿策终于动了,他又朝着河岸走了两步,完全站在了岸边上。
眼看着再走一步,就要翻落水中了,温折玉突然心里猛地抽紧了,不知为何,想起那日分别时阿策曾说过的话。
“沈窈,我若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温折玉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声爹,来不及再骂一句眼前人,就要冲过去拦住他。
就在此刻,阿策突然又转过了身,迈着温吞的步伐,走开了。
呼……
温折玉这一颗心上上下下的,跳的厉害,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温折玉啊温折玉,你他爹的可真是没出息,明明说好了桥归桥路归路,背地里又干起了偷窥的勾当,还胡思乱想人家要寻死。
丢人,着实是丢人极了。
说起来也怪上次温折玉喝的酩酊大醉时,想起捧在手心里的那朵娇滴滴的小白莲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恶毒的黑莲花,愤懑难当之下,脑子一热,去烧了当初送给阿策的衣饰。
她当时想的是,烧便烧了,眼不见为净,也省的自个儿时不时的想起来,忍不住去看,戳心管子。
但清醒后却忍不住有点后悔。
她是谁,她是堂堂冀北王府的世女,皇亲贵胄,何时这般小气过,送出去的东西竟还想着毁了。
这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她温折玉跟任何一个男子,露水姻缘也好,逢场作戏也罢,总是好聚好散的。
偏偏……
偏偏在他身上破了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