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哥哥,你的毒解了吗?”红信没想到阿策会来救他,当初知道他在牢里毒发的消息之后,他便偷偷的离开了县衙。

蝶杀的毒每年都会发作一次,需要提前求蝶主赐药暂时保全性命。为了摆脱控制,蝶杀的人不知道暗地里寻了多少名医,始终未能找出解药。

阿策用鼻音闷闷的回了一声:“嗯。”

“你不该救我……策哥哥,大家都以为你死了。”红信趴他的背上低低的哭了起来,五脏六腑传来的绞痛感过于尖锐,扎的他浑身都在发抖,四肢百骸几乎都不听使唤,脑袋也沉重的很。

可他不敢睡,或许是潜意识里知道,一旦睡着,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于是拼命的跟阿策说话,似乎借此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只是他一说话,嘴里的血就时不时的上涌,反而弄得他心里更害怕了。

阿策看出了他的目的,一心二用的跟他解释起当时的事情来:“在大牢的时候,我的毒没到日子发作了。”

“是蝶主,给你的解药有问题?”红信一下子就想到了事情的关键。自从徐絮死后,姜南楼对阿策的信任感确实大不如前。

“可能是她,也可能是别人动的手脚。”

话音未落,阿策的脚步突然顿住了,刚才在曲静宜府上对峙过的一群劲装的女人,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红信的脸色惨白,手指紧紧的抓住了阿策的前襟。

阿策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轻轻的道:“别怕,没事的。”

“策哥哥,你……”红信反捉了他的手,双目含泪:“以后自由快乐的去生活吧,别待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