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的瞳孔微微一缩,眸底一股强烈的杀意一闪而过。他烦躁的站了身,来回的踱了几步。按照他对蝶主的了解,只怕是对他的话,只信了三分。
让他回去,不是敲打他,就是起了怀疑的心思,想要一探究竟。
蝶主生性多疑,即使有毒药的控制,对于蝶杀的众人,也是千百个不放心。每年都有不少人,因为他的疑心导致没有收到解药,肠穿肚烂而死。
“主子……”红信想必也是想到了这一茬,担忧的道:“马上又是该发解药的日子了。”
“还早。”阿策没有在意,反而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饲幼堂,今年开始行动了吗?”
“听说去年挑了一个,但是根骨没过关,直接……直接扔海里了。”
阿策呼吸一窒,愣了许久,半晌才恢复了平静,阖上眼睛,低低的“呵”了一声。
一股隐秘而又难以形容的悲痛在这短短的一个字后,缓慢的在空气中四散开来。
红信声音低沉:“今年,才会正式开始。据说饲幼堂的人,已经在各州各县寻觅开了。”
阿策垂在袖子里的手抽的很紧,不知不觉间将指甲深深地陷进了肉里。
“主子……”红信欲言又止,抬眸思虑片刻,忍不住关切道:“这事,您别管……”
阿策的眸色渐冷,重新坐了回去:“我记得,盐商曲静宜,有个六岁的私生女是她唯一的子嗣。让钩吻去,将孩子带走,但是……要让她知道,是谁带走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