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最怕男子的眼泪了。”沈清越起身给她斟酒,嘲笑道:“去年在京都,你我去浮生若梦阁,那绯色公子求你给他赎身,哭的梨花带雨。你可心软的紧,当即就把人的脸掰向了一旁,美其名曰眼不见为净……”
“大人,您要的桃糕。”木槿突然出现,递过来一碟糕点放在石桌上。
“就……就……就你拉我去,我死活不去的那次。那是……是……我唯一一次去青……楼,什么都……”没等沈清越抖着嗓音说完,木槿已经若无其事的退下了。
沈清越颓然坐了回去:“他什么时候来的?”
“应该是听到了。”温折玉皮笑肉不笑的回答。
“那你不提醒我?”沈清越咬牙。
“你不是嘲讽我,嘲讽的挺带劲吗?”
沈清越气的不行,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闷酒。温折玉一看哪里还有不明白的,果然这个一根筋的好友在木槿身上也是处处碰壁。
“唉……”温折玉撑着额头,无聊的拨弄起眼前碟子里的几粒花生米,心不在焉的叹气。
沈清越也是心事重重,语气酸溜溜的道:“那朵白莲花对你,确实上心。”
她这朵木槿就不行了,眼里只有钱,根本就没有她的一席之地。
“可不是。”温折玉一听这话就来劲了:“阿策可与别的男子不同。你别忘了,他并不知道我的身份,以前吧,我一直以为他就跟京城里那些人一样,对我有所图,也乐得随他逢场作戏。如今才看来,他对我,当真是情深意重的很。”
沈清越敷衍的笑了笑。
温折玉又泄了气,看着酒杯里一晃一晃的波纹,半晌,悠悠的道:“他至纯至善,我不想放他在外受苦。他们那样的人,竟不配幸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