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折玉:你从回来都泡了两个时辰了,眼看着这天都快黑了。

温折玉实在忍不住了,直接推开门闯了进去,贱兮兮的道:“阿姐,你我亲姐妹,不用这么生疏,便是看上几眼,又有何妨。”

沈清越一个皂角砸到了温折玉的脑袋,幸亏两个人之间还隔着一座屏风,否则她真的不敢保证,会不会冒着全家被砍的风险,直接打死对方。

“有话快说……”

“沈家阿姐是不是在清溪县开了个钱庄?”温折玉快速道。

“你怎么知道?”

“我逛街的时候看到的,是你们沈家的标识。”温折玉既羡慕,又有感叹:“你阿姐对你真好,怕你在这里手头不便,居然特意过来开个钱庄给你。不像我,孤苦伶仃的跑到这里来,挨饿受冻不说,还要为了案子四处奔波……”

“你要多少?”

“一万两!”温折玉喜笑颜开。

“你抢劫?堂堂冀北王之女,天天跟我这里打秋风,在书院时你借我的钱从未还过。”

温折玉长叹了一口气,仿佛被沈清越的话说到了痛处:“你也知道,我自小没了爹亲,娘亲又不宠我,虽然贵为世女,但实际上哪里有什么家私,过的日子便是连平常人家的都不如……”

“自己去取。”沈清越扔了一块佩玉出来。

“好嘞,沈三小姐,您慢慢洗,姐姐我先告退了。”

沈清越扶了扶额头,自觉又被套路了。

沈清越的母父,乃是江陵一片鼎鼎有名的富商,但在当世,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最低。人就是这样,一旦有了数不清的银钱之后,就开始肖想起其他的东西。

沈母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家里能出个读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