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吧,他们俩的关系,离男女朋友可能还有一段距离,又比校友亲近那么一些,总结下来应该是——
饭友。
三天两头的相聚,全靠吃饭的,饭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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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水都没喝到,就又要坐车离开了。
纪明月低低地叹了口气,转过头问谢云持,“那个……这家店真的很难约吗?”
谢云持笑了笑:“你忘了我刚才告诉你的?这是我朋友开的。”
“……”
他这么一说,纪明月隐约想起来,好像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
但她当时的注意力,似乎全都放在了谢云持的突然靠近上,对谢云持说的内容简直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留了个寂寞。
色令智昏啊色令智昏。
纪明月摇了摇头,沉默了一会儿,才开了口,“刚才真的很不好意思。”
谢云持带着些许意外地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什么?”
“吃烧烤吗?”
?
你的脑子里只有吃吃吃吗?
猫猫震惊.jpg
纪明月:“不是啦,就是……没有事先征求你的意见,便那样跟你父…叔叔和母亲那样说话了,是不是破坏了你们家的关系?”
毕竟别的不说,单从时辰的表述就能看出来,他们这种重组家庭、而且堪称特别的重组家庭,能有现在的和谐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刚才那样说自己的确爽到了,但是确实会让谢云持比较难做吧?
出乎她的意料,谢云持什么都没有说,倒是笑出了声。
“……”
这么高兴的吗。
谢云持停顿了两秒,又笑了出来。
同样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就连嘴角的弧度都和刚才在包间里一模一样,可纪明月就是觉得——
他现在,好像是真的很高兴。
谢云持干脆把车靠路边停了下来,转过头来跟纪明月说话,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她看。
看得她一瞬间有些躲闪不及。
“纪明月,”他这样叫她,“我很高兴你可以那样说。”
谢云持太过于郑重其事,纪明月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
真是的……
高兴就高兴嘛,这么庄重干什么,搞得她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呢……
不太自然地把鬓角的碎发别到了耳后,纪明月低低“哦”了一声,一时间又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哪怕没有抬头,她也能察觉出来,谢云持的眼神这时候还完全没有移开,还在盯着她看。
咽了咽喉咙,纪明月才转移话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