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人散去,林雪皎终于能看见来人的模样的。

走在最前面的人身着一袭黑衣,脸上带着半副铁制面具,腰间配一条锁链,走起路来叮铃作响,令人生寒。

身后,跟着的都是着黑衣之人,面无表情。

而在领头人落后一步的地方,站着一个青衣弟子,手持折扇,簪冠携玉,文质彬彬。

不是别人,正是叶明琢。

叶明琢讨好般,低头哈腰的站在黑衣人的身侧:“谢堂主,就是他。”手中折扇一指,指向了周独寒。

周独寒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眼瞳一沉。

谢堂主停下了脚步,腰间锁链晃动,折射出冰冷的色泽。他目光锐利,上下打量着周独寒,嗓音嘶哑:“五天前,你在何处?”

周独寒不躲不避,坦然道:“后山。”

谢堂主:“去后山做什么?”

周独寒:“为取月夜草。”

谢堂主颔首:“取月夜草做什么?”

周独寒:“为得外门遴选名额。”

“你参加遴选了吗?”

“未曾。”

在这一问一答间,叶明琢按耐不住了:“谢堂主,不必再审,就是他杀害了两名内门弟子!”

此话一出,四周哗然。

唯独周独寒冷静,未曾有一点异样。

叶明琢迫不及待地把罪行往周独寒身上扣,说道:“平日里两位弟子与他交恶,这次又死在了后山,必定是积怨已久,使得他找准机会下了毒手。”

谢堂主瞥了一眼过去:“聒噪。”

叶明琢浑身一冷,闭上了嘴。

谢堂主慢条斯理地抚平衣袖,隔着半幅面具,目光审视:“你有什么要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