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这便见贺凛找到了缺口,从没有火势的箱子下钻到了屋舍的前方。
此刻屋舍的门就在眼前,只要再穿过眼前这团火。
晏明月眉头一皱:“不行,火太大了,我们得找别的路。”
火势太大,若是直接冲进去,定是会被烧伤。
贺凛却在一旁将晏明月轻柔放下,伸手便开始脱衣:“没有别的路了,从此处过去便能到外面。”
贺凛的衣服沾染着血迹,盖到身上湿漉漉的,黏腻的感觉令晏明月感到不适,一抬眼却赫然看见他单薄衣衫下,肩头渗出的鲜红血迹。
是几日前的伤势!
晏明月心慌不已,她一直未能瞧见是怎样的伤口,可那日河水里染红的血迹她却是看得一清二楚,而此刻贺凛的肩头显然是伤口未愈又再次裂开。
晏明月慌乱地抓住贺凛的衣襟,惊呼出声:“不行,你打算干什么,你身上还带着伤,就这么冲出去吗,你会被烧死的!”
贺凛不由分说将晏明月包裹严实,随即换了个更加紧密的姿势将她抱了起来,这件衣服兴许不能为她遮挡多少,但也好过大火直接烧伤她的肌肤。
贺凛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让晏明月毫发无伤,但也只能将伤害降到最低,这里是唯一的出路。
腾出手将衣服盖上晏明月的头,一片黑暗笼罩下来,晏明月听见贺凛沉沉的嗓音:“娇娇,你可信得过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