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希望你,别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
-
南思阮周日出发去北京,他是可以跟着的。
甚至小姑娘比赛的当天,他依旧能待一段时间,再从北京去到上海。
这是他现在能想到的全部——几乎万无一失,所有的空缺都集中在了周一的晚上。
她在等文创杯的结果出来,他必须要抵达上海准备明天的比赛。
这一晚能发生什么,他不敢去想。
梁南风或许需要的只是这一晚。
尽管理智拉扯着他对方是和另一个女生一起住,酒店的监控应该足够,而梁南风就算再如何只要南思阮不把门卡交出去基本不会出太大问题。
但哪怕有零星一点的差错,他都不敢去想。
他原本和钟晚晚周明皓加了联系,只是怕梁南风在培训时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可是现在,他几乎不得不把那一晚的空缺押抵在那两个人的身上。
顾向野仍然放不下心,联系了傅亦安,对方半晌只能承诺周二能到北京帮他看着。
“我真觉得你有点神经质了——”傅亦安在电话那侧叹了声,“那是一位老师,老师啊兄弟——老师能对自己学生有什么想法?不觉得她幼稚都不错了。”
顾向野抿唇在电话这侧点了支烟,烟雾弥漫里面色倦冷,半晌没再出声。
他宁愿是自己脑子有病,想了这么一出。
都不愿意真有什么发生在那姑娘身上。
-
出发前的一晚。
最后一次培训梁南风模拟了比赛现场,要求每个人不做交流地闭卷写完整一个命题,限时交卷。
南思阮看到命题时思绪泄了洪——那道题叫欲说还休,她几乎下意识地笔下就开始流淌那一腔青春萌动的情愫,完全把梁南风讲过的符合主旋律的话抛在了脑后,两张稿纸写满时脑海只浮现GG两字,心虚瞥了眼梁南风。
钟晚晚几乎紧张到要把倒刺扣光,唇抿的发白,日常工整的字迹歪扭起来,交卷的那一刻无意看到南思阮那两张写满的稿纸呼吸都停滞,简直想把自己那张八百字不到的文章直接吞下去。
那一晚梁南风也顾及他们的情绪,没多点评其余两人的文章,只是反复叮嘱了出发的时间和需要带齐的证件,就提早放他们离开。
等两人走后,才慢慢细细去垂眸看南思阮的文字。
南思阮心态称得上佛系,诚恳地等着对方从立意开始怼,半晌对方只是又读了一遍,将稿纸轻轻放下,揉了揉鼻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