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杳没看懂鱼信和弟子们之间是在做扣,随口补充:“大师兄真欣赏古皓然的话,直接找他说嘛。古宗主父女,一个当着全部宾客的面诬赖和他有染,一个污蔑他是仙魔混血还不算,又差点把他的手砍断。”
“这怎么都算深仇大恨了吧?”
“古皓然要是不傻——哦,不,应该说古皓然养父母也不傻——的话,现在肯定很害怕的。”
鱼信眼睛骤然一亮,不敢相信沈雁杳竟然是插刀的人才!
他马上接着问:“怕什么?”
其实鱼信怎么会不知道怕什么呢,但他需要别人把各种猜测说出来。
沈雁杳虽然不知道鱼信在打什么主意,但鱼信教导她的这些年来,经常通过这种一问一答的形式来激发沈雁杳的思考能力,她也就毫不迟疑的继续说:“轮到谁,谁也怕呀。”
“担心古宗主丢人了迁怒,担心古青青贼心不死来骚扰,担心日后连着父母和有恩的嫡脉都被打压。”
“正所谓‘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古皓然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时时刻刻防备不知道从哪里袭来的暗箭,实在太痛苦了,这种日子不是给人过的。”
“只要是有点脑子的人,肯定马不停蹄就溜了。反正这一回当着那么多有头有脸的宾客面上闹出了大乱子,事后谁都不会说古皓然什么。”
“他要是继续当缩头乌龟,以后再被磋磨,外人听到才会说‘我早知道有这一天,可惜他执迷不悟,有了今天的下场’,然后,拿古皓然的亲身经历当床边故事教育自己宗门弟子。”
“古皓然这么被古宗主父女坑,都承诺不报复,人品确实很不错,我们招收他就是赚到了。”
沈雁杳说完,仰着头去看鱼信,眼睛里写满了等待评价的期待又忐忑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