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信说话的声音确实不大,但他并没收起满身修为,于是,这段话就跟在满场弟子耳边说也没什么区别了。
真叫一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们哀嚎得越发惨烈,幽怨的目光直直落在鱼信面前打扮得富丽堂皇的少女身上,都知道这场无妄之灾从何而来了。
沈雁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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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不管她能不能记住万象天宗门下弟子们姓甚名谁,但沈雁杳确定,以后无论自己身在何处,万象天宗门下弟子们对她恐怕是“化成灰都不会忘”了。
狗比大师兄,你害我!!!
鱼信亲切友好的点点头,分外柔和的亲手扶着沈雁杳,把她安排到第一排正中间,充分向在场所有弟子展示了沈雁杳这位“小师妹”在他心中的重要地位。
然后,毫不留情的一个个点名,把没来上早课的人给直接挂了。
沈雁杳心虚的小声问:“师兄,一次没来就挂,会不会太严格了?”
“我讲课,少听一盏茶的功夫,接下去就听不懂了。如此这般,何必挣扎,直接挂掉让他们跟着其他讲师重修便是了。他们即便怀揣侥幸心理,把教材学得通透,知道的也不过是数万年前的陈旧知识罢了。”
鱼信晃了晃手中的教材《灵田养护与追肥》,“这本教科书还是师父编纂的。”
沈雁杳不明所以的按着鱼信,不明白谁编纂教材对课程有什么影响。
鱼信情不自禁揉了揉沈雁杳头顶,逗弄小猫似的解释:“师父如今已有三万两千岁,这是他三千岁时候编写的教材。”
两万九千年来,仙界的道法从未停止,向前发展得十分迅速。
换句话说,两万九千年来,万象天宗都没更新过教材,授课内容和考试内容,全靠学生听课时记下来的课堂笔记。
沈雁杳只觉得眼前一黑,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她带来做笔记的玉简带的太少了,很可能不够记笔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