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雌君蹲在自己面前仰脸看着自己,秦幼只能硬着头皮点头:“行……您问吧。”

“嗯。”嬴舜看着他的表情,只是委屈可怜,不算崩溃,就问了第一句:“那只虫,重要吗?”

“重要。”秦幼点头。

那些画,其实都是他在情绪不稳定的时候画出来的。

是他的前半生,是仅在他记忆中存在的相貌,任何人,任何虫,都不知道的「人」。

随着在这个世界越生活越久,步入青春期时的他常常陷入混乱,甚至担心,或许将来的某一天,长久的虫族生涯,他自己也忘了这不为虫知的一切,所以才会疯狂的画自己的脸,仿佛看着那些画,就看到存在过的证据。

秦幼表现的很悲伤。

嬴舜几乎不忍心再往下问,却觉得,如果错过了这一次,可能再一次,就没机会再提了。

于是小心翼翼的轻声问:“他是……去世了吗?”

去世?

应该是吧,遥远的上班辈子淹死了。

秦幼不得不认可自己已经死了的这个结果,悲戚的点头:“嗯。”还忍不住瘪嘴,感觉自己那张脸,真的渐行渐远了。

算了,就当,真的死了吧,以后彻底忘了就算了。

想着,他叹了口气,又不自觉的吸了下鼻子。

嬴舜迟疑了很久,握住他绵软的小手,揉了揉,在看到他那几颗小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的同时,理智逐渐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