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样十足偏心的歪理,嬴舜眼中开始酝酿出笑意:“如果我真的故意激怒了呢?”

秦幼又是一笑,满脸不在意:“我雌父满嘴的「身份身份」,能被我雌父选中,想必他很懂身份。那按身份,雌侍见了雌君甚至要和见雄主一样下跪行礼,既然他自我认定是我的雌侍,您说什么他不都得忍着?现在用脚去踩糯米团团的是他,精神力控制您吃掉它的也是他,说什么激怒不激怒的?都是他自己选去做的。”

嬴舜倾身,在屋内不知做了什么处置的哀嚎声中紧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真的是冤枉的。我只是和你一样伏低做小,利用他的野心让他膨胀,刺激他对我动手,又暗示你去看这一切,并帮我处置这只企图和我争夺配偶的雌虫,你会怎么办?”

嬴舜十分坦白。

关于莱恩这件事,他的确是故意的。

哪怕再落魄,他也不至于被监管手铐控制的情况下,任何反抗能力都没有。

事实上,从那两只侍虫在莱恩到家后没多会儿就仿佛讲双簧一般故意从头到尾把事情说给他听、让他发现自己是「替代品」起,就已经明白这位雌侍来者不善。

短短几天的情意,配偶还是个小傻子,从没想过未来的嬴舜并不介意「替代品」这三个字,也没试图去找过那个房间。

说白了,只是被选中的罪雌而已,何必为「被从数百只雌虫中选上的理由」而去计较自己在伴侣心中的地位?

他甚至在想,小傻子之前字里行间曾为他心爱弟弟的死去而惋惜共情。所以那只黑发黑眸的虫,很可能也死了。撕开来提,只会让他想起那个再也见不到的遗憾,变得更难过。

在嬴舜眼中,自己是雌尊社会的雌虫,如果玩弄雄虫不用负责,可能也算占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