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婆这样睡眼惺忪的看自己,没殴打也没暴走,秦幼快在床上化成一滩,把被子拉高咳咳两声倒打一耙:“菲尔斯说您以前是军雌,这样没警惕性,是真的吗?”
这么一说,嬴舜才注意到他身上菲尔斯的气味又浓重了些,显然刚从他那回来。
嬴舜有些不爽的伸出手掐住他的小脖颈,幽幽的问:“你敢杀我么。”
“倒是不敢。”因为压在脖子上的手没用力,秦幼知道他是在吓唬人,也很喜欢这种亲密触碰,晃了晃触角笑着解释:“不过不是因为杀不过,是不舍得。怕您反把我杀了,我就看不到您了。”
这只小雄虫对他一口一个您。
嬴舜真不想承认,自己太吃这一套了。
所有鳐鱼星系的雌虫从出生开始就会被全世界教育——你是雌虫,你是卑贱的,雄虫是稀有而尊贵的,这个世界需要雄虫,雌虫必须尊重雄虫,用任何方式让他们开心快乐。
突然有个小傻子,让这一切反过来了。
“我不懂。”嬴舜忽然伸手拢住他的腰,把他拉近靠在自己身前:“你雄父雌父究竟是怎么教育你的?嗯?”
“嗯?”贸然亲近,秦幼小心脏跳的砰砰的,傻乎乎的重复了他嘴里的询问音节后,脸颊发热的躲了躲:“您指哪方面?如果是那方面的话……我还……没被教育过,他们说以后要等雌君来教我。”
“所以呢?”又一次提起他的雌君,嬴舜表情更为不善:“他没教你?或者,他私下里要求你用这种态度对他?”
“这个……”这话把秦幼给说的有些迷糊,闹不清他在说什么,一语双关的答:“这个我的雌君倒没要求,但是……我猜他或许喜欢这样。”
“不应该。”嬴舜很直接的告知他:“你是雄虫,你该高高在上的享受生为雄虫应得的幸运,你存在的意义是赐予雌虫下一代,为延续生命做贡献,不该被雌虫欺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