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四那天,他约了她一起吃午饭,他偷偷地准备了一个惊喜想为她庆生,但他左等右等都没见着她的人,他担心她在路上出了事,就给她打了个电话。
电话那头她在哭,他一时慌了,忙问她的位置,之后就马不停蹄地赶了过去。
他是在老民街那里找到她的,那一整条街商店鳞次栉比,卖的都是些很有特色的小玩意儿,街巷尽头还有一个跳蚤市场,很有人会在闲暇时候去那儿卖些自己用不着的二手货,他知道美院的学生在周末的时候也会在那儿摆个摊儿给人画肖像挣点小钱。
他找到席殊时她正坐在小板凳上让人给她画肖像画,画师是一个年轻男人,他不断地观察着她的脸,然后在画板上勾勒着她的轮廓。
她在那儿坐了两个小时,他就陪着等了两个小时。
他虽然不懂美术,但他觉得那个画师并没有把席殊画好,她的脸远比他画的好看百倍,可席殊自己却觉得很满意,她说是个纪念。
画完画后他们一起离开了老民街,他问她怎么哭了,席殊只是简单地回说想到自己已经二十岁了有点感触而已。
那天注定是个特殊的日子。
卓跃还记得和她在一起的一切细节,那晚她的手机震动了很多次,她既不接通也不拒绝,任由它响着直到没电关机。
她轻描淡写地说是纠缠不断的旧爱,然后抱着他前所未有地认真道:我们在一起吧。
他们已经交往近三个月了,但那天好像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天,他好像拥有她了,没什么实感却真实地感受到了她的拥抱、亲吻、温度。
他其实心里很清楚那天她的心情并不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般云淡风轻,她在粉饰情绪故作无所谓,而他假装不知,趁虚而入了,一如在KTV那晚一样。
她说他是个倒霉蛋,他却觉得自己无比幸运,拥有她本来就是一件被上帝眷顾的事,他庆幸在她难过时在她身边的人是他而不是别人。
哪怕,他能感觉到,她的心还不在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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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辆卡宴已经开走了,无声无息的像没来过一样。
席殊情绪上没什么起伏,不觉松一口气也不觉失落,她当是一阵微风刮过,吹出了些骚动却吹不出大风大浪。
卓跃掐了下她的脸问她:“开什么小差呢?”
席殊回神,她略一挑眉,抬头看着他谑道:“我在想今晚要不要去公寓找你。”
卓跃平时训练任务重,在学校宿舍总是休息不好,所以这学期他申请了走读,在学院路附近租了一套单身公寓,他发誓他当初决定要搬出来时绝对没有任何歹念,只不过后来席殊隔三差五地会去一趟,她这么一问,他就有些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