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甜挺住了背，强装镇定的走过去，一屁股坐在了戚妍的对面，眼都没抬。

戚妍眼底掠过一丝轻蔑的神色，手随意捏着菜单递到鹿甜面前，手指头松开，菜单“啪”得一下，掉在了桌面上。

“吃点什么？”戚妍的脸上没有意思热情，嗓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般。

“不用了，我只有不到十五分钟的时候，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快说吧？”鹿甜面无表情的，从来未对一个人这么厌恶到不想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很讨厌看到戚妍摆着那副“全世界以我为中心”的姿态看着她。

“你知道吗？”戚妍开口，语气神秘：“十五岁那年，有个不要脸的女的想要抢我的未婚夫，我拿铅笔刀把她的脸给划伤了，到现在她脸上那道疤还留着。”

戚妍说完，轻松的拿起盛着白开水的杯子慢悠悠的喝了口水，抬眸，带着警告意味的目光射向对面的鹿甜。

鹿甜放在大腿上的手一根根的攥了起来，她感觉自己被一个很可怕的毒蛇盯着看，那毒蛇随时都可能张开她那吓人的口像她吐着信子。

鹿甜不由得咽下一口唾液。

她呼了口气，问：“然后呢？”

“说吧，你是自己离开赫笙，还是我给你点颜色看看你再才肯罢休。”

鹿甜嗤了声：“呵，据我所知赫笙已经不是你的未婚夫了，所以我为什么要离开他？”

她补充了句：“况且，他已经对你厌恶至极。”

戚妍听了之后，瞳孔渐渐撑大开来，目光变得狠毒的盯着她看，像是要把她给碾碎了炖了吃一般。

她握着被子的手指头紧了紧。

她冷冷的挤出嗓音来：“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鹿甜对于戚妍的情绪视若无睹，低头看了眼时间，开口：“如果没有其他事的话我先走了，下午赫笙要回来，我得等他一起吃饭。”

“真好啊，和赫笙同居的感觉。”

鹿甜得意的勾了勾唇，拎着包，起身，转身。

“砰”得一声，一个玻璃杯砸在了她的脚边，水和玻璃四处飞溅，突然的声响吓得鹿甜往旁边跳了下，她捂着胸口愤懑的回头，目光狠狠瞪向戚妍。

那个女人瞪着眼，嘴角却往上勾着，一只手撑着下巴，歪着头对她笑。

疯子！

这个女人绝对是个疯子。

餐厅里的服务员也被这边的动静吸引来了目光，却没有一个人敢靠近。

-

鹿甜昂首挺胸从餐厅走出来，她走近旁边的商场，终于忍不住蹲在了地上，就在玻璃杯在她的脚边砸碎时，有玻璃碎片滑过她的脚腕皮肤，鲜红的血液从里头流了出来，沿着她的脚踝一直浸入脚底。

为了不输气场，她面无表情走了出来，如今痛得她咬住了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