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以年一下子有了不好的预感。接下来,秦博瀚果然问道:“以年,这么多年了。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我们是青梅竹马,你身边也没有别人,为什么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呢?”

“只要你说一句,说一句允许我追求你。”他顿了顿,眸中深情款款,“我就立刻去告诉爷爷,订婚作罢。”

“我不想像我父母那样,勉强没有爱的婚姻。”

贺以年:“……别这样。”

作为多年的朋友,他不至于眼睁睁看着秦博瀚走进不幸福的婚姻,但要是以自己当代价,那肯定还是算了。何况以他对秦博瀚的了解,如果他真的那么不乐意,自己也可以拒绝订婚,没必要来找他。

秦博瀚在他面前这样,更多是为了博同情。

因为一起长大,太过了解,所以贺以年对他这样的做法,既无奈又好笑。他斟酌了一会儿,思考怎么劝秦博瀚。旁边的花丛却忽然动了动,秦博瀚脸色一变,高声喝问:“谁?!出来!”

似乎在哪里见过的瘦弱身影自花丛里跌跌撞撞钻出来,昏黄灯光下泪眼朦胧,仰起巴掌大的清秀似哭非笑,依稀还和贺以年有三分相似。温乐游哽咽着站了出来,眼神直勾勾盯着秦博瀚。

后者神情变幻,又猛地想起什么,匆匆对贺以年低声道:“以年,这人不是客人,不知怎么混进来的,我怕他可能另有目的,你先走,我去叫保安……”

他话没说完,温乐游突兀抽泣,难以置信瞪大眼睛,喊了一句:“秦博瀚!你真的没有心吗!”

贺以年:“???”

……天,听这语气,是什么狗血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