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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柳见了忍不住发笑, 心道林主子才发下豪言壮语,便是关十年八年都不打紧,结果才一两天功夫就饿得穷形极相, 这哪像能吃苦的?

谁知林若秋才吃了三两个包子,就弯下身, 对着窗口作呕起来。

红柳顿时着了忙,以她家主子的饭量,才吃这么点东西可不至于撑到反胃, 她立刻怀疑起安主子来。亏林主子将安美人当好姐妹一般看待, 难不成安美人竟想伺机谋害?

有了先前桐油的事做例子, 也难怪她多想。

无独有偶,林若秋亦怀疑包子里头被人下了药。她虽联想不到姐妹反目头上,可安然素来是个毫无机心的,莫不是被人察觉行踪,在吃食里头做了手脚?这样她出了事,便可追踪到安然头上,不是一箭双雕好除去两个对手?

主仆俩炯炯有神脑补了半天,还是红柳最先反应过来,“娘娘,药性发作应该没这么快吧?”

就连魏太后误食了桐油,也是当天晚上才发作的。

林若秋一想也是,“那会是何种缘由?”

红柳不禁想起回程途中林若秋困乏思眠的迹象,如今又加上干呕……她本就有所疑心,这会子又添了份证据。

红柳遂掰开一个新鲜的包子尝了尝,却闻到一股淡淡的腥膻气味,想必是用羊油煎的。林主子平日最好这口,如今觉得恶心,恐怕真是有了身孕的缘故。

林若秋见她面色凝重,遂问道:“可有瞧出端倪来?”

红柳摇摇头,“奴婢不懂医,还是请黄大人过来瞧瞧吧。”娘娘本身已被禁足,万一再闹出乌龙,名声就更不好听了。

林若秋迟疑,“只怕他不肯来。”

但无论如何,总得一试。红柳便叫来底下一个值守的侍卫,劳烦他往太医院跑一趟。

那人唬了一跳,“林主子出了什么事?”

陛下命他们好好护卫林主子的安全,若林主子真个有恙,他们的脑袋自然难保住——说来林主子明明是被疑谋害太后才禁足的,陛下却没有半点责难的意思,这般作为倒和昏君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