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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等她老了能否找到这样几个好闺蜜。

林若秋打量这拨人的时候,那位太皇太妃亦在悄悄打量她,眼中悄悄划过一抹失望,想必是觉得新帝的爱宠为何如此……当然也不能说差,可是与魏家人出色的相貌距离太远。皇帝既已见识过国色天香的表妹,怎么还会看上她呢?

林若秋早就习惯了这种注视,不以为怪,反正漂亮不漂亮在皇帝那里有何区别,关了灯都一样。何况迄今为止,也只有她通过床上这一关,皇帝不选她才奇怪呢。

太皇太后说笑了一阵子,又目光灼灼地望向林若秋,“那么你的意思呢?你想让哀家帮你做什么?”

林若秋低首下心的道:“臣妾并不是嫉妒爱吃醋,只是管理嫔妃乃中宫皇后职责,就算要向陛下举荐爱宠,这样的事也不该交由臣妾来做,臣妾并不敢越俎代庖。”

“说这么多,无非是怕魏选侍钻了空子去接近皇帝,又分夺你的宠爱。”太皇太后轻轻哂道,她自然不可能相信那种冠冕堂皇的说辞。

见已被戳穿,林若秋只好老着脸皮道:“皇祖母说的是,但试问宫中谁不如此想?妾身侥幸入宫,又得陛下垂怜怀上龙裔,自保都尚且来不及,又怎能让妾身与妾身的孩子陷入险地?”

这番话的确是她心声,她若是孤身一人也没什么,失宠就失宠罢,但哪个母亲愿意孩子跟着自己受苦?林若秋很明白,无论虚宠还是实宠,目前她最需要的都是皇帝的保护,有他在,她腹中的孩子才会更加安全。

太皇太后凝睇她片刻,叹道:“你倒实诚,罢了,哀家就帮你这一回。”

林若秋喜出望外正要道谢,太皇太后却抬手将其拦住,“别忙,哀家还没说完。”

林若秋瞥见她意味深长的目光,心中立刻了然,便乖觉的道:“太皇太后有何吩咐直言无妨,妾身若有效劳之处,愿为皇祖母尽心竭力。”

太皇太后赞许的看她一眼,继而望着周遭破落的陈设叹道:“哀家已是快入土的人了,哪里还敢奢求许多,只是想这屋子住久了总觉憋闷得慌,还不如去住棺材。”

林若秋懂了,这位老人家是嫌屋子破——也是真的破,桌椅都缺了角,墙角结了密密麻麻的蛛网,那窗帘原是上好茧绸所织,如今却已和抹布一般一扯就破。

可想而知太皇太后等人的日子有多么清苦,楚镇忙于前朝疏忽后宫也就罢了,魏太后却也没说请人来修缮一下——到底还是看不起这位名义上的婆母。毕竟太皇太后程氏既不得宠,也不曾诞育子嗣,她是太宗皇帝的第三任妻子,却纯粹是为了养育太子而立后,太宗皇帝并不喜她,程氏纯粹是捡了漏——当初元后与继后相争,继后害死元后,后来东窗事发而被赐死,留下元后所遗之子无人抚养,太宗皇帝看重程氏家世平平,在朝中势力薄弱,这才立了当时仅是婕妤的程氏为后。

可想而知,程氏这位皇后是不怎么恣意的,后来先帝掌权她才勉强风光了一阵子,可谁知到了魏太后这辈,程氏重新陷入被冷落的难堪境地——她当然不可能不埋怨魏太后。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林若秋决定与她做这笔交易,因笑道:“这也不难,妾身虽人微言轻,好歹在陛下跟前能说上几句话,还请皇祖母耐心等待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