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内,两个车子几乎有三次相碰,其中一次,他们的车屁股很明显被撞到了,在直的公路上,打出了个弯。
“快到市区了。”闻栖鹤话音刚落,原本速度看似在极限的车子,再次提速,和后面车子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的拉大。
后面的车子,车牌被摘下去了,闻栖鹤只能口述车子外形和电话另一头的朋友交代。
偶尔时萤会补充几个小点,毕竟三次的车贴车,并非白贴的,她甚至看见了坐在车子架势上的男人。
一个肌肉虬扎,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带着个黑色的棒球帽,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让时萤生出一种对方想和他们同归于尽的错觉。
但无论对方想不想同归于尽,都被闻栖鹤精湛的车技秀了一脸,三次碰车,除了第二次将车屁|擦去些漆,再无其他收获。
不等电话打完,给车子加了几次速的闻栖鹤将一直紧追不舍的车子,彻彻底底的甩在了后面,再看不到半点影子。
闻栖鹤寻了个位置停下车,抬眼仔细打量时萤的面色,看了半天,红润娇嫩,丝毫不见后怕的苍白,“萤萤,你不怕吗?”
不说他们车子的速度,单说前面一次的碰车,几乎追尾,在那样的速度下追尾,三个人可能全都会掉下海,尸骨无存。
虽然在问怕不怕,但闻栖鹤手上动作自然的拿了瓶水给时萤,怕人渴到。
时萤原本坦然的脸色倏地一变,抿抿唇,有些心虚的看着闻栖鹤,“阿鹤,我有件事和你说,你得答应不生气。”
“你先说。”
闻栖鹤早已经了解时萤的套路,自然不会轻易答应,重新启动车子后,很有空闲的补充了一句,“做错了,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
时萤:“……”
我就不该说那么一句话!
“大学的时候,和学妹玩了几周的赌车,看着看着就心痒痒——”
时萤说到一半,刺耳的刹车声在耳畔传来,惯性下,时萤的整个身子往前冲了冲,幸而有系安全带,而闻栖鹤同样伸出手臂横在时萤前面,让她不至于撞上东西。
“阿鹤,我们说好的,不生气。”
“你和谁说好的?”闻栖鹤收敛住表情,垂着眼皮那么看时萤,目光说凉不凉,口吻说重不重,“你大学玩赛车去了?你奔着好玩去的,还是奔着刺激,可能会丢命去的?”
时萤抿住唇,回答不了,两种答案都有,但比较偏向于第二个,两个人间的对峙让时萤不由想到小时候做错事被拎着训话的场景。
“萤萤,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