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相,他们是诬陷!”沐战愤然道,“上次会审时他们说的才是实话!还有,明明是五个人,为何只提审他们两个?”
“那三个昨天伤重病发,死了。”刑部尚书面无表情说道。
沐战猛地咬紧了牙,现在他知道了,不肯诬陷他的都死了,这两个之所以活着,是因为他们都同意来诬陷他。
果然是皇帝想要他死!可沐家究竟做错了什么?纵然他手握兵权,可他提着脑袋一路厮杀至今,保的难道不是皇家的江山!
沐战满腔激愤,却知道自己不能在此时行差一步,他强忍着怒气说道:“我没有临阵脱逃,沐乘风带着都护府兵找到我时我还在与乌剌人激战,他和都护府兵都能为我作证。吴相应该好好查查那三个证人是怎么死的,这两个又为何突然翻供,背后主使是谁。”
“我会上报陛下,仔细查明。”吴邕十分平静,“至于沐乘风,他与你是至亲,他的证词有包庇之嫌,不能采信。”
“那么吴相准备去哪里求证?”沐战反问道。
“带沐长弓上堂。”刑部尚书阴恻恻说道。
沐战心中一惊,脱口道:“沐长弓受了重伤,至今还未清醒!”
“是吗?”吴邕看了他一眼,“来人,带沐长弓!”
沐长弓很快被差役抬进来,他双目紧闭,看起来依旧昏迷,沐战一颗心却揪紧了。
他们既然敢让沐长弓过堂,多半是知道了什么。
“带医士。”刑部尚书道。
不多时一个医士背着药箱走来,取出一卷银针,向着沐长弓的人中穴重重刺了下去。
沐战站在近旁,清楚地看见儿子垂在身侧的手一下子僵硬了,他在强忍巨疼。沐战心疼万分,正在犹豫时,医士已经脱下沐长弓的鞋子,向他左足三里重重刺下一针。
沐长弓的肌肉猛地绷紧,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
太医取出第三根针,刺向右脚。
“住手!”沐战大喝一声,一掌打飞了医士手中的银针,他上前一步,帮儿子擦去额上的汗,沉声道,“长弓,起来吧。”
沐长弓无奈地睁开了眼睛,沐战扶着他慢慢坐起,这才转向吴邕,冷冷道:“问吧。”
“沐长弓,六月十日粮仓被烧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六月十二日中军大帐被袭时你在哪里,在做什么?”刑部尚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