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受不了这种模棱两可的话。”乔怡然拽过一个抱枕,笑着砸到她身上,“这事儿翻篇儿了,说点儿别的。”
“好。”乔瑞躺倒在沙发上,把抱枕当枕头。
这晚,乔怡然和以前过来一样,睡在次卧。
乔瑞在阁楼睡下之后,辗转片刻,拎着枕头、抱着被子去了次卧。
乔怡然先是笑着作势撵她,随后往一侧挪动,腾出半张床。
接下来的几天,乔瑞有空就回家一趟,亲眼看看小姑的状态,再对四位长辈旁敲侧击,得到的答复都是一切如常,她心里总算踏实了一点儿。
另一方面,她每天浏览新闻的时候,会格外留意r公司相关的内容。
果不其然,随着黎昊阳来到b市,他与任雨浓婚变的消息被媒体报导出来。
两个人这些年一直经营电商、网络平台,在同行中不是凤毛麟角的地位,加之作风一直很低调,又不在时尚圈,所以,离婚的新闻,没掀起多大的水花。
二月初,乔怡然接受院方建议,住进医院。乔家几个人最终是尊重她做手手术的决定,手手术时间安排在二月下旬。她在这时入院,是要配合院方,把身体调整到相对来讲最好的状态这些年,她积攒了不少胃病、低血糖之类的病痛。
住院前后,她也留意到了黎昊阳相关的新闻,但是不动声色。
那男人已退离她生活太久太久,到如今,不需要刻意回忆,也不需要着意回避。
乔瑞说过,她一直在闹失恋。
没错,她是失恋了七年,但是,一步步的,失恋的对象不再是那个男人,是当初的那段感情生活而已。
欢笑幸福化为痛苦崩溃之后,她逐日、逐月、逐年地对爱情失望,再到否定,最终是不再相信。
那段感情,根本就不是纯粹的爱情。
她不够爱他,他也不够爱他,彼此最爱的,都是自己她不肯等待,不肯哀求;他不肯放弃事业,甚至做过鱼和熊掌兼得的白日梦。
如此糟糕的两个人,在很多旧相识眼里,居然慢慢成了劳什子轰轰烈烈的爱情。
她觉得太可笑了,但没办法辩解。
她不再恋爱,不肯接受男人的追求,是觉得独身是自己最好的出路。
她经历过的黎昊阳,不是瑞瑞的郁铮,不是央央的陆仲轩。
男人,过来过去,总会变成她这种女人痛苦的根源。不如省省心也省省力,清清静静过完下半生。
好几年都在想这些,早已笃定。
可是,到眼下,瑞瑞不相信她会对黎昊阳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