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照实告诉我。”
乔瑞无法,只好老老实实交代“吃避孕药,月片。听以前同事说的,对我挺管用。按时吃药,那亲戚每个月都准时来。”
云央眨了眨眼睛,“你到现在还在吃”
乔瑞斜睨着她,“怎么啦我连用偏方的资格都没啦”
云央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哪儿跟哪儿啊,我是想,你要是有富余的,分我点儿。”
乔瑞笑着打开闺蜜的手,“是有富余的,但是姑奶奶,你得先去医院检查,确定是不痛不痒的因素引起的,才能用那个不着调的偏方。而且,对你不见得有用。”
“知道了”云央拉着长音儿应下来。
天色渐渐暗下来,丁潮拿起遥控,关上窗帘,探手开了身旁的落地台灯。
郁薇坐在长沙发上,双腿收起来,像在家里一样随意,“你斥责业内有人违规操作的事,我有留意。”
“通过网络还是纸媒”
“都有。”
“好事,这代表你有进步,开始留意新人新事。”
郁薇弯了弯唇角,有点儿无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要归结到心理症状。”
丁潮温和一笑,“我是医生。”
“这几天跟你说了那么多哥嫂的事,但你一点儿都没受影响。”郁薇凝住他,“你依然爱她。”
丁潮不置可否。
“你爱她,很爱,我谈到她,你眼神会有变化,虽然很细微。”某些时候,他目光会变得水一样温柔、冰一样寒冷,虽然只是转瞬即逝,但她捕捉到几次。
丁潮神色宽和的看着她,像是在看着一个任性胡闹的小孩儿。郁薇没说错,他是很爱很爱那个女孩,到了不能克制本我的地步会抑制不住地想揉她的头发、面颊,会控制不住地为她的过往愉悦、难过或愤怒。
几天前,她苍白着脸过来找他,言简意赅地说出要求,问他能不能帮忙。
他说可以,你放心,随后问她,出了什么事。
她说亲人生病了,很严重的病。那一刻,她很自责。
他想说,不管谁病了,都不是你的过错,又想说,瑞瑞,能不能让我帮你更多
只是想想而已。只能想一想。
郁薇语气真挚地问道“既然你那么在意她,能不能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好过一点儿我不求她原谅,只想让她好过一点儿,那样,哥哥也会好过一点儿。”
丁潮眼中有了笑意,“基于你问题的前提,我不能回答。”
郁薇瞪了他一眼,下地蹬上鞋子,“我走了,后天再来。”
“好。”丁潮站起来,和她一前一后走出诊室,交代助理几句,离开心理诊所。
取车的时候,他看到郁薇站在车前,分明是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