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中宫主人,还得换。只是不知道,父亲会作何感想,又会不会被气得晕头转向。
顾岩陌的神色迅速恢复平静,对方涣道:“起来吧。这顿饭,我就不陪你吃了。其余的,你放心。”
“多谢。”方涣微不可闻地道。
顾岩陌走到门口,叩击门上铁锁。
没多久,衙役疾步而来,开了门,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辛苦。”顾岩陌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放到衙役手中,便阔步离开。
衙役眉开眼笑的忙着锁门。
顾岩陌走出去几步,忽又停下,果断转身,走到了傅晚渔所在的隔间,轻轻推开门,便对上了她灵动的大眼睛。
傅晚渔噙着笑,凝视着他。
能在这时间步入此处的,只有她。要是别人,进之裕之早就来通禀了。所以,他一点儿意外也无。他笑微微地扬了扬眉,携了她的手,“淘气。回家。”
“好。”傅晚渔乖乖地点头。
走出大牢,他才放开她微凉的小手,忍不住蹙眉训她:“怎么也不带个小手炉?”
“炭火气味大,带着不就早早露馅儿了?”
顾岩陌看她一眼,眼中是满含宠溺的笑意。
傅晚渔道:“没两日你就要当差了,不带我去京城好玩儿的地方逛逛?”
顾岩陌一边的眉毛明显地扬了扬。她该知道,他刚刚获知了怎样的事,势必要研究一下苗疆情形,第一时间做出安排——何时起,他的小九这么不着调了?
“我说的是晚间。”傅晚渔斜睇着他。
顾岩陌笑开来,敛目斟酌一下,“迟一些陪你去遛马,晚间去水上用饭,如何?”
“好啊。”傅晚渔欣然点头。
这时候的顾三少爷,因着正事,浑忘了自己提过的喜欢一个人的情形:喜欢的人说话与否,都能心意相通。
她做到了,他却忽略了。
但她一点儿失望也无。
她的男人,才不会不分轻重。
说话间,两个人走到马车前。
车厢门被推开,无病探出自己的大头,望着夫妻两个,庞大的身形已经因着尾巴摇得太欢而扭动起来。
傅晚渔连忙摆手示意它冷静,“老实点儿,回去。”这小子高兴起来就扑人,他们又不会对它设防,被扑倒在地一点儿都不新鲜。像她,基本上陪无病玩儿一阵子,基本上一身衣服就没法儿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