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他笑道:“这种事牵连着别的事,不需要你察觉。”
三夫人又问起二老夫人和大夫人:“这样说来,是与凌家撇清关系了。”
三老爷嗯了一声,“凌家迟早要没落,二老夫人自然看得出。虽说罪不及出嫁女,但她们若是与娘家过从甚密,终归有害无益。”
三夫人思忖片刻,缓缓点头,“这样的话,我等会儿派人送些补品过去。”
三老爷颔首一笑。
上午,杜氏、冯宜家到秫香斋找晚渔说话,恰好君若也在。
君若正在看晚渔的小炕屏绣品。
妯娌两个也跟过去看。
冯宜家问道:“郡主不是前几日才开始学么?”
君若点头道:“就是说啊,几日的工夫罢了,就有模有样了。”
冯宜家看向傅晚渔,半真半假地道:“你这么聪明,让别人的日子怎么过?”
傅晚渔微笑道:“以前就听绣娘说过一些窍门,也会针线,学起来就快一些。”
杜氏则斜睇着晚渔,笑道:“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过自己不会做这些。”
指的是她们第一次生嫌隙的事。能拿出来开玩笑,便是真的放下了。傅晚渔笑出来,“那会儿不是正犯懒么?可不就睁着眼睛跟你扯谎。”
杜氏笑着轻推她一下,“你啊。”语气十分柔和。
傅晚渔就捏了捏她的手。
无病闷着头跑进来。它自然不会顾及杜氏、冯宜家僵滞的神色,径自到了晚渔身边,显得不大高兴地看着她。
这几天的上午,晚渔只要得空,就会陪它去小花园里玩儿,要么就是进宫,今日她忘了这个茬,它自然没好气。
傅晚渔想了想,猜出它又闹小脾气的缘故,笑着转身落座,等它跟过来,坐在自己跟前,拎了拎它的大耳朵。
无病站起身来,大爪子近乎小心翼翼地搭在座椅扶手上,对着她哼哼唧唧。
“下午再带你出去,好么?”傅晚渔手势温柔地安抚它。
不消片刻,小家伙就被哄得服服帖帖,转而乖乖地坐在她跟前。
妯娌两个看得啧啧称奇。
杜氏问道:“你不发话,它一定不会伤人,是吧?”没法子,她天生怕这种庞然大物,考虑的自然是安全第一。
“是啊。”傅晚渔笑盈盈地道,“特别乖。”
冯宜家通过刚才所见,已觉得无病憨态可掬,“我瞧着,像个小孩儿似的,刚刚是不是跟你闹脾气了?”
傅晚渔笑着嗯了一声。
冯宜家的眼神里没了戒备,只有笑意,携了杜氏落座,问起无病的习性、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