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渔改为观望棋局。
顾岩陌和冯季常实在撑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也哈哈地笑起来,“快去,你和岩陌不也爱吃辛辣些的菜么?”
傅晚渔不吭声,继续看棋局,看明白了,又看无病。
美食当前,无病可顾不上她,一味盯着皇帝的手,这会儿已哼哼唧唧地用一只大爪子去扒拉他的手。
傅晚渔嘴角一抽。
皇帝笑得不轻,示威似的,又给了无病一块小肉干。
顾岩陌和冯季常又一次忍俊不禁。
傅晚渔磨了磨牙,拿过顾岩陌手里的棋子,落在棋局上,对皇帝说:“您输了。”
“你这小兔崽子……”皇帝看着棋局,算了算,知晓自己这边必败无疑,也开始磨牙。
傅晚渔的心情转好,笑着向外走去,“没法子,棋艺太好了。我去给您做剁椒鱼,准您吃三口。”
翁婿两个和冯季常瞧着她那嘚瑟的小模样儿,又是一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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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昏沉沉中,大夫人觉得口干舌燥,习惯性地唤人上茶,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而微弱。稍稍一动,又觉出周身的不舒坦,难受至极。
她睁开眼睛,神智逐渐恢复清明,昨夜所经历的一切,自动地浮上心头。
煎熬、挣扎、难堪、绝望,在她打定主意,在失去理智前一头碰死也不能丑态百出、任人蹂/躏的时候,有人将解药送来。
服下解药之后,她的感觉不是心安,而是羞耻。
从未有过的,她亲手施加给自己的耻辱与狼狈。
那一刻起,她想,她余生再也不能抬起头来。
你以为的阴谋诡计、机关算尽,到了人家面前,只是为之不屑的小小伎俩。
你笃定别人会有疏于防范的时候,却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千年防贼的性子,而那好身手,全不需下人帮衬。
人家的确不擅长内宅的勾心斗角,因为一出手,就是杀招。
自取其辱、自食其果。
这跟头,她简直是从云端跌入了深渊。
有言语声、脚步声趋近。
大夫人想挣扎着起身,却是徒劳。
脚步声停在屏风外,片刻后,响起凌君若那管悦耳的声音:“大夫人,您醒了没有?”
大夫人想长睡不醒,恨不得一闭眼就死掉,但那都不现实,她清了清喉咙,勉力应了一声:“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