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晚渔睁开眼睛,看到他漂亮的眉眼透着隐忍。
顾岩陌凝视着她水光潋滟的大眼睛。
傅晚渔有点儿不好意思,“要不然,以后我睡美人榻?”他说的,离她近了,就忍不住卿卿我我,那她离他远一些好了,省得他总跟自己较劲。
“想得美。”顾岩陌点了点她的唇,“总有一日,你会主动与我做名符其实的夫妻。我不急,等得起。”
不论对何事,他自有他的傲气。
能不傲气么?都不肯承认很想她。
傅晚渔捏了捏他的下巴,“那最好。”心念一动,柔声哄他,“睡吧。”
于是,顾岩陌熄了灯,搂着她睡下。
过了一阵子,黑暗中,传来他又气又笑的语声:“你瞎摸索什么呢?”
“三少爷不是最有定力么?”傅晚渔无辜地道,“让我好生看看你身形怎么了?”
“你这是故意祸害我。”
“哪有。”
片刻后,那边忍无可忍了,“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窸窸窣窣一阵,响起傅晚渔清脆悦耳的笑声,笑声越来越大。
在东次间值夜的郭嬷嬷隐隐听到,望一眼房门紧闭的寝室,不知道小夫妻两个怎么黑灯瞎火的嬉闹起来。
下一刻,傅晚渔的笑声里有了些难受的意味,“顾岩陌,你怎么能挠人脚心呢?”
“让你耍坏,以后还敢不敢了?”
“不敢了,不敢了。”
郭嬷嬷好一番摇头叹气。
三少爷那个没正形的,合着她和纤月几个白忙活了?
就算不能尽快圆房,也该好生哄着媳妇儿,居然挠人脚心?
……简直不知道说他什么好。
翌日,凌君若早早地去给三夫人请安。
晚渔接她过来的用意,三夫人已经听郭嬷嬷说了,见了人,自然是和颜悦色的。
凌君若和三夫人闲话几句,看着李嬷嬷,问道:“我听说,嬷嬷在指点我三姐针线?”
李嬷嬷欠了欠身,“谈不上指点,三小姐的女工本就很不错。”
凌君若颔首一笑,“昨日我三姐不慎摔了一跤,怕是不宜走动。嬷嬷若是不嫌烦,可以去她房里。她什么时候要学针线,您什么时候指点就是了。”又对三夫人道,“您房里总有管事的嬷嬷丫鬟来回事,不是也要教郡主双面绣么?我三姐若总来您这儿,相互都有不便。您说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