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岩陌就是傅晚渔选定的那个倒霉鬼。原由,或许就是他禁得起祸害。
想通了这些,临颖让心腹继续留意,得知傅晚渔真的铁了心嫁入顾家,正着手探查顾家底细,以图找到拿捏住顾岩陌长辈的软肋,要他们上赶着提亲。
临颖与顾岩陌,有袍泽之谊,但离了沙场之后,相见时少。
值得提起的两次交集,都是他让她吃了哑巴亏,影响得她人脉方面出了漏洞,好一阵焦头烂额。从那之后,看他特别不顺眼。也想报复回去,只是时间不允许。
念及这些,她决定让傅晚渔省些力气。
快死的人,怎么高兴怎么来,哪会管对他是否厚道。再说了,傅晚渔当真豁出脸面,求皇帝赐婚的话,也能如愿,他还能抗旨不尊不成?
饶是她这皇帝最器重的公主,第三次抗旨都挨了一通板子,轮到皇室之外的人,轻则前程尽毁,重则赔上性命。上有双亲,谅他也死不起。
在她,事情很容易,将顾家二老夫人叫到面前,敲打了几句。
没过几日,二老夫人做主,为顾岩陌求娶傅晚渔。
两个局中人都是眼明心亮的,相继登门。
傅晚渔态度诚挚地道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与她聊了很久。
顾岩陌则无视她形象欠佳、礼数不周,和她扯了一阵子闲篇儿,临走才问她为何多管闲事。
她说,这种事,我自然偏向女子。
他笑笑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默然离开。
彼时怎么会想到,那根本是自作孽。
多想无益,自此之后,没有临颖公主了,她是傅晚渔,要用这个身份、名字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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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午膳,傅晚渔到小书房里忙碌了一个时辰左右,出来的时候,交给纤月两张画像、一个地址:“安排下去,把人带到我陪嫁的宅子,尽快。”
纤月称是而去。
傅晚渔乘坐马车,去傅家别院。
已经是这个身份,就要对得起原主,帮傅仲霖痊愈,其次就是整治许世长。
在路上,犹豫再三,傅晚渔终是吩咐车夫:“绕路去一趟临颖公主府。”去自己生前的府邸,并无必要,却怎么也压不下那个念头。
过了一段时间,马车停下来。
凝烟服侍着傅晚渔下车,无意间一瞥,“咦”了一声,“三少夫人,三少爷也来了。”
傅晚渔循着她视线望过去。气势恢宏的公主府门前,身形高大挺拔的男子负手而立。
那背影给她的感觉,居然有些寂寥。
唱哪出呢?不声不响吃闷亏的人不在了,他的日子寂寞了?
傅晚渔让随从等在原地,独自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