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经过儿子身边,连个眼神也没给。小兔崽还敢给他哼,屁股痒了。不过想到中午吃了两根雪糕,他心情就很好。老子吃儿子的,天经地义。什么养老,就得从现在开始。

陆承的好心情已经维持了一下午了。不过,维持到林轻轻下班的时候就没维持下去。

林轻轻和往常一样,收拾好食堂就下班了。虽然她说过很多,让陆承不用等她的,但是陆承不听,林轻轻也没有办法。

“对了陆承,今天下午海词哭了,也不知道和谁打架了,问他也不说。”一家三口走在路上,林轻轻突然提起这件事。

陆承脚步一顿。

林轻轻又道:“你们都是男同志,不然晚上你问问他?”

陆承抿了抿嘴:“好。”

林轻轻:“那你问出来告诉我啊,如果是海词错了,我们得上门去跟人家道歉。如果是人家错了,我们也得为海词讨回一个公道。”

陆承:“……好。”

陆海词眨眨眼睛,下午就是爸爸欺负他的,妈妈为什么还要问爸爸?不过聪明的陆海词没有问出声。

林轻轻调侃了一番陆承,又说起了正事:“我今天不是去供销社结了6月份的账吗?一共结1092块,总共1680斤。然后我按照每斤半分的利,给了食堂84,齐哨倒是不想要,我想着用这笔钱到时候买些绿豆回来,可以给同志们煮绿豆汤喝,你觉得可行吗?会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不会有影响。”陆承道,“严格来说,你这是在为我收买人心。”

“我没有。”林轻轻脸一红,马上否认,她做的时候的确没有想过收买人心,她只是不想占草木灰的便宜,不想有人拿这件事说她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