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以为,爷舍不得动你吧。”澹台绡忽然掐着阮烟罗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随后阴恻恻地笑了,“小王妃,认不清自己的地位,可是要挨罚的。”

“王爷,渠京傅氏拦住了我们的去路,说是来要人。”马车外探子回报,澹台绡眉头一挑,似乎一副早知如此的模样,闲闲地望向阮烟罗,笑问,“要谁?”

“说是罪臣阮孟杰庶女,阮烟罗。”

“阮、烟、罗?”向来脾气乖戾古怪的澹台绡慢慢咀嚼着这三个字,在阮烟罗讶异的目光当中徐徐否认,“这里只有本王的小王妃,没有阮烟罗。”

阮烟罗无视过澹台绡警告似的目光,素手轻挑起车帘,果然见不远处正有一行人拦在关口处,为首之人身着象白长衫,头顶玉冠,不似习武之人,可他的身后却是正儿八经身着明光软甲、手持□□抑或是弓箭的士兵。

旌旗飘飘,上面俨然是一个“傅”字。

这些人不是王军,而是傅氏的私卫。

傅丈清是傅府二郎,早听说他有个外放做官的大兄,却不想原来是外放到了渠京吗?

可真够远的。

傅丈濯这一回显然是有备而来,一听说澹台绡的回话,他立时抬起了手,与此同时铜钲声响起,紧接着原先寥寥三排士兵的身后脚步声重重,再望去挨山塞海的竟然尽是傅氏亲卫,军械锃亮,映着士兵胸膛前的明光甲,层层叠叠,如蓬莱浮动,又好似日光落地蓄意劈开眼前所有阴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