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珠尓如今仍是戴罪之身,所有名号、位分此刻都做不得数,是以阮烟罗直呼其名也没有问题。

若是再仔细些,阮烟罗要她跪下行礼也是应当的。

“阮娘子真是说笑了,我与侧妃斗法这么些年,我入内狱那晚她怕是乐得三天三夜睡不着觉,又怎会主动将我从内狱当中提出来?”

娜珠尓说着,鹰隼一般明亮锐利的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像是骄纵跋扈,又像是堕入深渊后尝到作恶初带来的甜头时的狰狞快意,“是她不得不放,因为我,我是东括的公主啊。”

“没人敢小瞧我,我可是公主!”

懂了,意思便是有人保她。

有权有势真好!

阮烟罗点了点头,面色依旧从容,然而左手却不动声色地护到了自己身前,不卑不亢道:“原来是这样。只是罗罗对这些不感兴趣,现在可以让罗罗走了么?”

说完阮烟罗抬步就要走,娜珠尓却跟着阮烟罗的方向大声开口,“明日午时,我真诚地邀请阮娘子与我一同前往三清观,为王爷祈、福。”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

阮烟罗转过身,然而娜珠尓快她一步,已经头也不回地径自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这天漱玉阁与停云居皆是一片愁云惨淡,唯有娜珠尓的院子喜气洋洋,天刚擦黑滚滚腾腾的饭菜香气便飘了出来,做的都是东括传统美食,辛辣重口,好似过起了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