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烟罗说着又伸手刮了刮风袖的鼻梁,“别发呆了,陪我走一趟吧。”
风袖愣了一下,随后脖颈忽然起了一层退不尽的热度,她急忙上前扶住了阮烟罗,心里却“砰砰”跳个不停。
阮娘子好像和她遇见过的人都不一样,像是菩萨,却比菩萨更有些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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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罗进院子时,恰见一黑衣小厮步履匆匆地走过长廊,阮烟罗盯了一会儿,纳闷道:“这里怎么会有小厮,这不是婢子的住所吗?”
风袖扶着阮烟罗继续往前走,笑说,“这有什么的,这院子里住了许多婢子呢,兴许是哪个院子里的丫头与外院的看对眼了,这都是正常的,阮娘子不必多心。”
“也是。风袖若是也有看上的尽管来找我,我为你做主。”
风袖小脸又蹿红起来,“主子!”
流云见阮烟罗进门时,鼻子霎时一酸,哭腔抖落了出来,“主子怎的来了?”随后她忽然意识到阮烟罗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于是将自己整个人都裹进了被褥中,“主子快别过来了,当心奴婢将病气过给你。”
流云的屋子虽然朝南,但窗牖未开,甚是昏暗,连带着空气也浑浊许多。
想来是看顾流云的婢子早上出门前怕今日风大,又将流云吹出风热雪上加霜,是以关了窗。
阮烟罗走到角落里预备开窗时,意外发现花瓶里头有块黑色的布料,上面似乎绣着红梅式样的刺绣,阮烟罗动作微不可见地一顿,随后面色如常地带上了窗子。
“风袖,你去府里的厨房瞧瞧流云的药好了没,好了便取来。”
风袖领命出去后,阮烟罗便在流云榻边坐下与她细细攀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