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执素说着不管不顾地朝阮烟罗的方向冲去,即便手上的匕首因为手腕遭受重击而被摔落在地她也顾不得了,正面迎着撞击来到了阮烟罗身边,下一瞬她伸手掐住阮烟罗的脖子,将阮烟罗的上半身扣出了窗外。

“唔”阮烟罗挣扎着,在暗处的手默默摸到了腰间的匕首。

“你知道那孩子有多么金贵吗?!你们母子俩纵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冯执素眼里的泪扑簌簌地掉落,阮烟罗敏锐地察觉到了冯执素话里的关键词,于是她腕间一翻,将匕首柄重击在冯执素的肚子上,趁她吃痛松手的间隙逃了出来。

“什么金不金贵的,都是王爷的孩子,你的孩子金贵,难道我腹里的孩子便不金贵了不成?!”阮烟罗试探着套话。

这话似乎刺激到了冯执素,她迅速地从地上爬起,凄厉地哭喊:“不一样!不一样!”

“他的父亲可是天子啊!他是要当皇太子的!而我,我也会被扶为皇后!我会成为这个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我和你们这群汲汲营营、勾心斗角一辈子都只能为臣为妾的人不一样!我是要成为这个天底下顶顶尊贵的女人的!”

阮烟罗闻言震在了原地,黑亮的瞳仁在一瞬间括弧许多,禁不住喃喃,“天、天子?”

她怀上的竟然是天子的孩子?

阮烟罗不禁回想起冯执素怀孕始末发生的事。

难怪,难怪。

难怪楚行南一点都不兴奋这个孩子的出现;难怪当时焕颜粉的种种证据都指向冯执素,她却还能干干净净地从这件事里被择出来;难怪事情败露后她却一反常态趾高气扬地游走在王府中,甚至连娜珠尔她都敢去招惹。

原来是因为她肚子里揣了一块免死金牌,搞不好这孩子日后还能成为她平步青云的宝贝。

“是啊,你说你该不该死。”冯执素再度扑上前来,“我要你给我儿偿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