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她的帘帐便被破开,利器的寒芒在一瞬间映过窗外寒凉的月光,最后尽数倾落在阮烟罗怔愣的神情上。
“阮四!我要你为我的孩子偿命!”冯执素尖叫着,病容狰狞,双手扶紧了匕首直直往床榻上的阮烟罗捅去。
她似乎没想到阮烟罗这时候还醒着,是以当阮烟罗一掀被子将她整个人都反裹了进去后她失了分寸,双腿在挣扎间一蹬就直挺挺摔在了地上。
阮烟罗却没有放松警惕,她急忙从枕头下面掏出了系统11给她变来的匕首,连滚带爬地跑下了床榻,往门外跑去。
但是她没想到大门已经被人从外面反锁了,阮烟罗拍门,“流云!流云你在吗!开门,快开门!”
贴身侍婢守夜轮值是规矩,虽然阮烟罗在停云居已经废了这条规矩,但因为阮烟罗的身孕不过一月,胎象尚还不稳,是以流云这段日子一直都是在外头守完上半夜才去休息的。
“没用的。”此时冯执素以及从被褥当中挣扎了出来,阴恻恻笑,“外面那碍事的丫头已经被我解决了,下一个就是你,阮四!”
阮烟罗心里一凉,“什么意思,你对流云做了什么?!”
“你腹中胎儿克死了我的孩子我今天就要你们偿命!”冯执素说着横过匕首往阮烟罗的方向捅去。
阮烟罗侧身躲过,将半月桌上的果盆往冯执素的方向掷去,“冯执素你清醒一点,害死你孩子的人不是我,王爷已经在查幕后黑手了,假以时日一定能还你个公道!”
岂料冯执素不躲也不闪,直直站在原地,仍由那果盆砸向她的小腹。
阮烟罗吓了一跳,却听冯执素接下来继续道:“查出来又能怎么样,孩子已经死了,吾已矣夫!”
她凄凄地笑了,随后有些癫狂地道:“可是你怀孕了,凭什么?凭什么你从一开始就能获得王爷独一份的恩宠,而我却只能在这阴冷的后宅当中孤独终老,甚至还要自己下贱的从前遭人耻笑,明明你也曾是贱籍!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