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腔满是不耐,说出的话也近乎冷嘲,若换做旁的女子,恐怕早就方帕掩泪、哀哀离去了。

但阮烟罗不是一般的女子。

在心底暗暗感激过娜珠尔为她创造的机会后,阮烟罗强压下几乎要破功翘起的嘴角,怯怯地应了声,“既如此,罗罗恭敬不如从命。”

看起来无助极了。

可楚行南见状也只是冷嗤了一声,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正厅。

楚行南的右掌昨夜因为情绪太过激动意外捏碎的茶盏而负伤,一圈白色的绷带缠过手掌,他蹙眉试着舒展了一下五指。

“王爷,您这伤看起来不轻,要不咱还是改日吧。”娜珠尔关切道。

话虽是这么说,但娜珠尔也不过是面上犹豫,心底却无比确定,楚行南必然是会陪她骑马山野的。

阮烟罗听了,宛如不是当事人一般也向楚行南的方向投去好奇的目光。

楚行南:你装什么?

他绷着一张脸,面上冷峻沉肃,然而手掌却默默负到了身后,便好似一个赌气的孩童一般,偏生不让父母查看他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