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
她哪有读过什么话本?
要说她房里的话本,不就只有——阮烟罗顿时清醒——只有那本记载着楚行南上辈子经历的书!
可那本书她一直小心谨慎地放在床头的屉笼当中,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阮烟罗心中惴惴,忍不住出声唤了一声,“王爷?”
回答她的是一片沉寂。
可她分明透过屏障的光影间,模糊地辨认出了他的身影。
电光火石之间,阮烟罗忽然想起白日里莫名出现在马车上的那个行踪诡谲的男人。
他说他给她带了份礼物…莫不是……
如果那个四当家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潜入她的马车,甚至连楚行南都不曾发觉,那么要潜入王府拿走她的话本实在是太容易了,这无异于探囊取物。
浴水的温度不断地下降,不知过了多久,阮烟罗忽然打了个冷颤,可她此刻只觉得心底比肌肤更冷。
”哗啦啦——”出水声响起,阮烟罗将黑亮半湿的长发揽至一边,露出纤细雪白的脖颈,她穿上单薄的纱衣,赤着脚走了出去。
——终究是要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