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收了披风上前为阮烟罗披上,柔声嘱咐,“主子,快入夜了,当心风寒。”

阮烟罗没应,只是在那乐声流至哀伤婉转处、似浅浅呜咽无声时,忽然喃喃开口,似乎是在自语,带着些惋惜,“可惜了,这样好的琵琶,今后怕是再也听不到了。”

流云闻言,望了眼清柿园的方向,有些疑惑,但到底没敢多问。

冯执素这一曲弹得持久,直到月上中天,那清柿园才似乎是累了,歇手不弹,只是那余音绕梁,阮烟罗在梦里都似乎有听到阵阵琵琶入耳。

第二天天不亮,冯执素的琵琶声便又起来了。

阮烟罗由流云伺候着穿衣,面上的神情却不轻松。

“主子近日来好似很少笑,是因为娜珠尓良娣吗?”流云为阮烟罗梳起发髻时,见阮烟罗面有郁色,忍不住开口了。

随着流云为她换上骑装,阮烟罗心不在焉,“流云,倘若你上辈子被人陷害枉死,有人在死前帮了你一把,而你死后又发现这辈子重活了一遭,再遇故人,你当如何?”

流云哪听过这样神鬼怪力的话本子,她觉着新鲜,“主子,这是您那本话本里写的吗?”

“哪本?”阮烟罗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您出事那日看的那本呀,后来您来寻奴婢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