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浓时,楚邺凉的眼底仍是有着几近清醒的凉薄,他开口:“你是中原人。”
不是疑问,而是以极笃定的口吻。
原本昏昏沉沉的女人听到这话时,热汗涔涔的同时却还是生生打了个寒颤,“奴,奴婢不知陛下所言为何。”
一个人平素纵是掩藏得再好,然而在一些几近崩溃的时刻,她还是会下意识流露出自幼刻在骨子里的、来自中原人的习惯。
“说出来,朕不怪你。”楚邺凉循循善诱。
“陛下所所言为何奴,奴婢一概不知”豆大的汗珠滚落,女人此时看起来难受得紧,既要面对楚邺凉一刻不停的攻占,还要分出神来应付他的刺探。
楚邺凉凉凉一笑,低头在女人耳边轻语时似有柔情万千,“朕是金口玉言,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女人干脆闭眼不言,淡淡的战栗如附骨之疽一般警告着她——一旦她开口说出了自己的身份,就一定会被那个用蛊使毒、好似来自额鼻地狱的男人,活生生折磨致死!
楚邺凉见撬不开她的嘴巴,眸色一暗,决定用另一种方式让她开口。
——
一直到席宴散去时,楚邺凉都没有再出现。
这是流水席,倒也不必强求东家一直在场,何况这“东家”还是他们大楚尊贵的王,是以众人散去时,倒也没怀疑什么。